中国已有90多万的自然村落消失了。社会转型的加剧,将使更多村庄名存实亡。随着村庄的消亡,村庄本地的文化也将一并消失。但是有一些年轻人,他们厌倦了城市,回到村庄。在大兴安岭南部的一个小镇,就有几个这样的年轻人。他们寻找着自己想要的生活,也给村庄带来了活力。 大兴安岭新来的年轻人 文 草西 一 绿皮火车开动了。K从北京站直达加格达奇,车上没有充电设备,我难得地享受了没有手机的25小时。下铺的东北大哥在众目睽睽之下,解开了裤门襟。他脱下外裤,只穿着肉色秋裤,半躺在床上,舔着刚从小推车上买来的北京老冰棍。隔壁倚窗而坐的大姐,接过了朋友从蛇皮袋里找出的一包食物,对刚认识的同乡男人说:“给,多着呢!这饼是咱儿自个儿做的,可比北京的薄!”一阵大葱味儿,还有穿着时髦的两位大姐的嚷嚷声,席卷了整列车厢。 窗外渐次开阔,玉米地和大豆田交织在一起,向云端铺开,无边无垠。在加格达奇下火车,转乘大巴,落日余晖躲在矮山包后,我们行驶在唯一一条通往漠河的公路上。这条加漠公路纵贯大兴安岭南北,全长公里。司机在古源刹了一脚。 下车时,桦树林的影子与天空已经连成一片。这是年9月,我感觉到了稀薄冰凉的空气在灰暗的森林里弥漫。 二 首次踏足黑龙江,是去这个我从未听说的地方——古源。古源是大兴安岭南部的一个小镇。柳树的家在古源河西,村子的西边。 最早认识柳树,是在北京有机农夫市集上。这些年,我常逛市集,从北京和周边地区的农夫那儿,买些应季的生态蔬果和手作食物。柳树与他们不同,卖的是大兴安岭来的野生山货——野玫瑰、蓝莓、蔓越莓、榛子等。 我买了柳树家的蔓越莓酱,然后给远在大兴安岭的她发治疗白癜风最好效果的药皮肤白癜风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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